工地上的她绽放别样精彩
■曾大翠协助塔吊将建材吊起。
■黄茂清操作摇杆,控制机器升降。
■乔丽丽把清扫好的垃圾装袋。
“速降”“慢点”“停”……在曾大翠的指挥下,塔吊的料斗稳稳落地,装满水泥再运回百米高空。过去两年,这样的场景在“南海之眼”工地反复上演。如今,“南海之眼”主体大楼基本封顶,雏形显现。这背后离不开建筑工人的辛勤付出。
在以男性为主角的建筑工地,女性显得格外显眼。妇女节到来之际,我们把镜头聚焦工地“玫瑰”,看看她们如何在钢筋瓦砾间盛放。
塔吊指挥员曾大翠
哪怕超出一厘米也不会让塔吊启用
路过工地,经常能看到一只长长的铁臂左右摇摆,高空作业的艰辛一看便知。然而,塔吊司机只是完成塔吊的关键一半。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——塔吊的正下方,塔吊指挥员是关键的另一半。
“塔吊下方和其他有遮挡的区域,是塔吊司机的视野盲区。”个头不高、说话温柔的曾大翠笑称,他们就像塔吊司机长在地面的眼睛和大脑,指挥塔吊司机何时起钩、降速、下钩。天上地下的默契配合,让每一次的运输变得安全稳当。
但在运输任务繁重的阶段,经验丰富的搬运工人想多“走点货”。这时,曾大翠就表现出强硬的一面——坚决不让料斗超载作业,哪怕堆放的货物只是高出料斗一厘米。曾大翠的“不懂变通”,只是为了工友的安全。
“一袋水泥20斤,连续搬几十袋甚至上百袋,换作我,也想快点搬完下班。”曾大翠说,她也换位思考过,但是安全更重要,所以她总是耐心向搬运工人讲解超高超载的风险、灌输安全意识,直到他们卸下超载货物,才同意塔吊司机起钩。
在工地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曾大翠,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足。“在外人眼中,工地或许累且脏,但是我却很感激。对于学历不高、技能有限的我,工地提供了一份比其他普工更可观的收入。”曾大翠说,既然享受了工地带来的成长和薪酬,就要接纳工地的辛苦和委屈。
施工升降机操作员黄茂清
电梯悬停半空冷静联合地面排障
相较曾大翠头顶烈日风吹日晒,施工升降机操作员黄茂清则清闲许多。她用一句话总结了施工升降机操作员的工作——把工人和建材送上指定楼层或送下楼。听起来简单,但面临的挑战也不少。
不恐高,是第一步。不同于住宅小区的升降电梯,施工升降机“简陋”许多,四面镂空的电梯墙、嘎吱作响的机器运作声,让不少第一次接触的人不由得心里发慌。伴随电梯升至高空,地上的人小得像蚂蚁。“其实很安全的,电梯保险、控制一个都不少。”看出记者的小心翼翼,黄茂清说,离地超百米,她早就习以为常。
即便如此,意外到来的时候,黄茂清坦言也会害怕。有一次,当升降机爬升至半空,设备突发故障悬停空中。黄茂清快速反应,通过对讲机联系地面工作人员,及时排除故障,升降机很快恢复正常并重新投入使用。“害怕的念头很快被理智打败。”黄茂清说,作为一名合格的升降机操作员,自然要熟练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,保障大家的安全。
除了操作设备,黄茂清还特别留意工人的站位和建材的摆放。“工人不能倚靠墙面,墙面也不能悬挂杂物,可在一定程度避免高空坠物和高空意外的发生。”黄茂清说,至于准确停靠则是熟能生巧,每个项目的楼高都略有差别,看准点位及时停止升降,即可实现升降机与楼层处于同一水平。
工地保洁员乔丽丽
爱干净却干脏活只因更爱家人
乔丽丽是个爱干净的人,但是她每天都和灰尘打交道。“家里两个孩子上大学了,开销太大,依靠丈夫一个人的收入确实有些吃力。”去年夏天,乔丽丽跟随丈夫来到南海,成为一名工地保洁员。每天8个小时,她都在工地不停地打扫垃圾。
“一开始真的很难坚持,跟老公哭过也闹过。”乔丽丽自嘲说,好在自己总能摆平心态,重新投入工作。尽管保洁岗位不需要考取对应的证书,乔丽丽也不敢马虎应对。
“保洁和施工是并行的,走到哪里都要留个心眼。”乔丽丽说,在工地清洁不仅要俯身看下还要仰头看上。往下看,要留意坑洞和工地凸起部分;往上看,则要小心高空坠物。实践摸索出来的经验,让乔丽丽逐渐适应了工地的节奏。
现在的她,萌发了一个小目标。“我又不恐高,要不试着考个证转岗当塔吊员或者升降机操作员呢?”乔丽丽的顾虑,来自丈夫“高空作业风险太高”的关心。但至少,现在的她已不再抗拒工地,她期待用双手奋斗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,也为南海这座城市留下一个个漂亮的作品。
文/图珠江时报记者周钊泷通讯员张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