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渡轮。

■苏广元。

“嘟，嘟……”凌晨5点，随着一声低沉的鸣笛，海寿岛开往九江的第一班渡轮开动，船头缓缓指向依稀还有几点灯火的对岸。

老船工苏广元与海寿岛村民全新的一天就这样掀开了。

一江一岛，年复一年，渡轮忠实地载着人们往返于海寿岛与九江码头，江水悠悠，时光荏苒，苏广元在这里做了20年的摆渡人。

只见他一只手搭在船舵上控制方向，一只手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设备参数，稳稳地驾驶着渡轮，将乘客送到追寻梦想的彼岸。他说，下半辈子，还要掌这艘船，载这群人。

廿年如一日 掌好每一次舵

海寿岛坐落于西江江心，形状扁长，风光宜人。宽阔的江面阻隔了两岸的往来，渡轮成为必需的交通工具。每天，头渡5点从海寿开往九江，尾渡约晚上9点从九江开往海寿。平日里，每天往返共44个班次，运载近3000人次。

平日里的清晨4点半，值守的船员们从船舱中醒来，准备迎接当天第一批乘客。5点，船长坐进驾驶室，发动引擎，比对开航信息。轮机入到机舱检查机器，水手收起岸上的横缆，移动踏板，站在船头一起用力滚动轮轴升起吊桥。这时，水下的涡轮快速转动，激起朵朵白色的浪花，渡轮离码头渐行渐远。

今年56岁的苏广元从2000年开始在海寿码头工作，每天与渡轮打交道，至今已有20年。作为渡口所所长和船长，除了日常的驾驶船只外，他还管理着海寿渡口的大小事务。20年来，苏广元见证了渡口的翻新、渡船的更迭。2018年，他还因敬业奉献被评为“南海好人”。

寒来暑往，渡轮始终在西江江面往返，“摆渡人”也因此全年无休。“做这一行，风吹日晒雨淋，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做了，觉得太辛苦。但我这一辈子都会坚持，因为这个工作始终需要有人做下去，街坊们需要渡轮。”苏广元感慨道。

趁着靠岸与开船的间隙，他走到船檐下，猛灌一大口水，摘下头顶的草帽乘凉。还未到中午，阳光就显得分外炽热，汗水浸润了他斑白的头发，沿着晒得黝黑的皮肤滚落。

“开船要眼观四路。”苏广元说，船长要时刻注意江面上的往来船只、风向风力和水流情况，不同于开车，渡轮没有“急刹车”，提前200米就要开始减速，因此预判能力极为重要。“这一条线来来回回开了20年，但还是要掌好每一次舵。”

24小时轮值 保障乡亲出行

在乘客之中，有挑着担子去市场卖菜的老婆婆，有赶着上班的白领，有上学的学生，有接送孩子的父母，有观光的游客，有运输物资的司机……海寿岛民风淳朴，村民们彼此熟悉，总是在船上互相打招呼，拉家常。

在苏广元的渡轮生涯中，他印象最深刻的是，在5年前的一个台风天，晚上停航以后，一家人匆匆赶到码头把他们叫醒，原来是家里的孕妇快生了。按照规定，这样的台风天需要停航停运。情况紧急，他们立刻请示上级，获得批复后，第一时间冒着风雨开航载她到对岸。“当时风大浪急，我们也有些害怕，还好最终平安无事，如今孩子都有这么高了！”说到这里，他用手比到大腿处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为了方便居民的生活，渡轮上的工作人员需要24小时轮值，增加渡轮班次更是平常事。每年4月至11月是“捉塘底”的高峰期，经常凌晨3点，渡轮就载着帮工们到岛上抓鱼。

“提到他，乡亲无不交口称赞，无论风吹雨打，朝阳烈日，他都坚守在渡轮上，保障大家的正常出行，而且他永远都是用灿烂的微笑来迎接每一位乘客。”九江镇负责精神文明建设工作的许健华介绍道，苏广元用最热情的问候温暖每一位乘客，用最周到的服务回报每一位乘客，短短10分钟的航程，每一秒，苏广元都在用真心来对待。

文/图珠江时报记者何万里通讯员许健华梁平曾昭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