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变迁
◎南海实验中学桂外校区604班罗子钰
“开饭啦!”周末,我们家乔迁新居,几层小洋楼,全套智能家居,干净、舒适、漂亮。爸爸特别高兴,身为大忙人的他,亲自下厨,为全家人准备好丰盛的饭菜。
我兴高采烈地冲向餐桌。哇!有红彤彤的油焖大虾、油光光的盐焗鸡、外焦里嫩的脆皮烧鸭、红绿相间的豆角烧肉、黄灿灿的松鼠鱼、青翠欲滴的炒通菜、香喷喷的猪骨沙虫莲藕汤……我开心地说:“爸爸,饭菜太香了,都是我爱吃的。”
饭桌上,我夹起一块鸭肉,发现鸭皮有几根毛,嘟起嘴巴:“这鸭子毛拔不干净,我不要了。”我撕掉皮打算扔掉,谁知爸爸马上说“别扔,给我。”我就把鸭皮夹给爸爸,奇怪地说,“爸爸,一桌子菜,这东西你还要?”爸爸点点头,说,“当然得要。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爸爸开始回忆,以前,他们一家以种田养猪为生,父母没文化,家里孩子多,家里穷、负担重。作为家中最大的儿子,他从小学四年级开始,就不得不背着沉重的农药机给瓜菜喷农药,挑着沉重的水桶在烈日下浇菜,提着沉重的菜筐到市场卖菜。每天都在干活——上学——干活,从不停歇。
爸爸说,他直到去外地上高中,家里平常一顿,就是米饭捞酱油——装几碗白米饭,然后往碟子里倒上一点酱油。要吃肉,平常只能去河里捞点田螺,钓些小鱼煮来吃。虽然家里养猪,但是过年才能吃猪肉,平时几乎不见油星子……
爸爸曾吃过一次馄饨,是他记忆中最香的饭。那一年过年,爷爷破例从紧巴巴的手上,给了爸爸四姐弟两元钱,让他们出去买好吃的。从街头走到街尾,再从街尾走到街头,姐弟几个看着诱人的零食直流口水,最后终于决定买心念已久的馄饨。
当时馄饨一元钱一碗,几人正好买了两碗,爸爸和叔叔吃一碗,姑妈和小姑妈一碗。虽然肉少到几乎看不见,但四人仿佛吃到了极品美味,小口小口地吃,一点一点地品汤,到最后连一滴汤都喝完,碗里干干净净的。
爸爸回家后,意犹未尽,还向爷爷抱怨,问为什么家里没有肉吃?爷爷苦笑着说:“家里的猪、鱼,都是要换钱的,拿来换布换米交学费的!记得我小时候,连饭都没得吃,还遇上大饥荒,都是吃树皮、吃野菜扛过来的!”爸爸听了,低头不语,默默地走了。
听完爸爸的话,我问:“爸爸,为什么后来我们能吃饱饭呢?”爸爸笑了笑,摸摸我的小脑袋,告诉我:“我们一直住在农村种田,以前村里几乎没有路,连自行车都骑不了,只能等你爷爷划小船出去。道路闭塞,没有种养殖技术,导致大多数农产品产量都很低,而且几乎运不出去,收入很少。后来村里修了公路,我们的蔬菜瓜果用上了新技术,产量突飞猛进,而且都能用小货车运出去了,卖到了更远的地方。现在网络时代,提倡乡村振兴,大力扶助农业,很多平台可以卖农产品,比如直播带货,可以把农作物卖到全国,我们的收入增多了,自然就能吃饱吃好啦。”说完,爸爸乐滋滋地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听完爸爸的话,我开心地说:“修好一条路,大家都致富,国家振兴农村,我们家乡,越来越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