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的芋头

◎林钊勤

俗话说“秋天吃芋头，年年有余头”，芋头，别名又称芋艿、芋魁，因形似蹲伏的鸟，古人称之为蹲鸱。

“清明前后，种瓜点豆”，正是播种的好时节。记得小时候，我跟着妈妈一起去田里种芋头。妈妈领着我来到了一块旁边有小水沟的田里。她拿起锄头“噔噔噔”用力地翻着地，我也学着妈妈握着小铁耙“咚咚咚”跟着翻。不一会儿,我们已汗流浃背。可我们顾不上休息,一股劲儿把地翻了一遍。看着已变得十分松软的土地,我们擦擦汗水,稍作休息。过了一会儿，妈妈站了起来，又用锄头把土填高做成垄，一共有二垄。

我不解地问：“妈妈,为什么要把土填高呢？”妈妈耐心地说：“把土填高有利于芋艿根须生长，芋头生长需要水，垄与垄之间的小沟蓄满水，正好有利于芋艿的生长。”妈妈整理好垄后，就用铁铲在垄的中间挖了一个个小坑，间隔大约25厘米。接着,妈妈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些白色复合肥料，把它们洒在小土坑里。然后,我和妈妈把培育好的有芽头的芋头拿出来，芋头朝上一一放入挖好的小土坑，然后把坑边的土填往芋头周围，我正想用土盖住整个芋头时。妈妈说：“要把芋头的头露一点儿。”我听了后,急忙用手把土拨开一点儿。嘿,一个芋头种好了。不一会儿，我把一个个芋头都种了下去，觉得这些芋头露着尖尖的小脑袋挺有精神的。妈妈见了，连声夸奖我，说芋头种得好，我听了，心里美滋滋的。

我们刚完工，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细雨，我问妈妈：“为什么要在下雨前种芋头呢？”妈妈说：“因为一下雨我们就不用给芋头浇水了。”我听了妈妈的话后恍然大悟，心想：原来是这样啊！

经过一个星期后，我惊喜地发现，泥土中冒出了一个绿色的、尖尖的小芽。又过了好几天，小芽长高了八九厘米，而且露出了一张张小嘴，叶子是椭圆形的，很像荷花的叶子。叶子上淡绿色的茎脉清晰可见，细细的，贪婪地吮吸春天的甘露。

初秋，叶子在我充满爱与希望的照顾中茁壮成长。妈妈告诉我为了让芋头妈妈生更多的“芋头宝宝”，就把露出地面的芋头根用土埋起来。

经过除草、松土、浇水、施肥等精心管理。我们在劳动过程中体会到了另一种快乐的滋味。

待芋头完全成熟时，妈妈挑着两个大筐，喜滋滋从土地里挖出芋头，就能看到一个较大的芋头在中间，那就是芋头妈妈，旁边还围着一群芋头娃娃，好像在和妈妈亲热呢！它们有的又圆又胖，有的又长又瘦。我帮着收进筐里，满载而归。

芋头的皮是褐色的，削皮以后，就露出嫩白色的芋头肉，让人看了垂涎欲滴。

你可别看芋头个小，它的药用价值可高了。小芋头对手术前和手术后的人们很有帮助，是一味不苦又合适的药材。它的价值近于土豆，但又不含龙葵素，易于消化，是一种极好的碱性食物。它还可以增强人的免疫力功能，可作为防治癌症的药膳主食。如果大家想防癌，吃芋头在我看来是最好的办法。

对于芋头的吃法是多种多样的，有芋头粿、芋头糕、芋头饼、香芋西米露、芋泥白果、反沙芋头、鱼头芋等美味佳肴。芋头在国人的食谱里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，古有北宋文豪苏东坡有诗赞曰：“香似龙涎仍酽白，味如牛乳更全清。”

而今回味妈妈当年做的味道，在升腾的烟火气里，有家的温暖和芋头藏在时光里的味道，也纾解了我们的乡愁。

整理/珠江时报记者吴玮琛